在甲板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安寮城,聂天枢不禁叹了一口气: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不知不觉,我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我记得,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在聂家那个不起眼的耳房醒来,这一年来,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但比较重大的,不算街头打打架,就是杀那个土匪头子,范首钟”。
“以及聂家的两位叔公、沈家一家五口,从前世到现在,自己手上已经背负十二条人命了,在前世,就是一个死,在这里也是一样,但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除了范首钟和聂龙不算,为什么当地的官府没有捉拿自己”?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想那么多,累不累呀?没人抓还不好啊?呵呵。
站在甲板上,双手插在怀里,看着夕阳聂天枢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前世以及现在的一幅幅熟悉的脸庞。
有自己的养父母的、有表弟常斌、未婚妻潘娜、有聂洪夫妇、聂天豪、聂天荻、丁长彬的。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庭院当中,阿蛮的笑声、聂大牛的憨厚、聂云芳的琴声、聂勇聂敢那张忠心的面目...
“孟三炮”那个叫孟三的少年喃喃自语:“你一定在这个时代,混出个人样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天,海上气候异常、颠沛流离,阿蛮的身体越来越不容乐观,孟三是心急如焚,只希望船能快些靠岸,上了岸后去给阿蛮抓药。
到了第四天,阿蛮高烧不退,整个船舱人心惶惶,有人怀疑,阿蛮是得了瘟疫,甚至有的人提出,要把阿蛮给扔下海。
孟三哪里肯?他费尽口舌,跟大家解释,但是船舱上的客人,却不听孟三的解释,反倒是与其起了争执。谩骂声不断,一些脾气火爆的乘客,甚至要动手打孟三。
但孟三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任由他们殴打,反手便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
对于这一切,阿蛮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此时情绪是越来越低落,越来越自责,认为是自己拖累了自己的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