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饮酒,愁眉不展。
杨安玄脱口道:“父亲,何不求去?”
杨佺期一惊,喝道:“你胡说什么,要重振杨家家业,岂容求去。”
杨安玄微笑道:“父亲是当局者迷,我杨家立足靠什么?”
杨佺期放下酒杯,目光烁烁地看向杨安玄,他知道三子早非洛阳城中只得游乐的纨绔,行事周密、思虑深远,不在自己之下。
杨安玄侃侃言道:“我弘农杨家门第显赫,以操守学识传家,可叹渡江稍晚,遭受朝庭和士家有意打压,让王国宝、王绪之流得意。”
杨佺期眼中闪过愤色,重重地一拍案几没有说话。
“自祖父开始,杨家已由文转武,以武立身才是我杨家的立身之道,父亲需随时而变。”杨安玄沉声道。
杨佺期想出声斥责,话语在喉间堵住,化做一声叹息。
“如今父亲坐镇堂邑督石头城军事,伯父镇守淮南,叔父扼守孟津关,都是险要之地,由此可见朝庭对我杨家甚为倚重。”
杨佺期点点头,道:“不错。只是朝中小人故意刁难为父,让为父甚为郁闷。”
“所以孩儿才让父求去。”见杨佺期仍不解,杨安玄解释道:“朝庭倚重杨家,除了父兄骁勇善战外,还有我杨家族军,只要族军在,何人敢轻视我杨家。”
杨佺期想了想,道:“玄儿之意是让为父以退为进。”
“不错。”杨安玄抚掌笑道:“以父亲骁勇善战之勇名,朝庭岂会闲置父亲,很快便会再委父亲重任,父亲亦可借机离了堂邑,脱了是非。”
杨佺期眼中闪过精亮,恨声道:“届时看那些针对为父的人如何收场。”
搬开心中石头,杨佺期眉头舒展开来,笑道:“玄儿来京之后,学问大有长进,为父甚慰。来,你我父子共饮一杯。”
吃了两口菜,杨佺期笑道:“玄儿替族中赚得千两黄金,今年族中倒是宽裕了些。族中商议,拿出百两酬谢玄儿,明日你到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