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玄这边风花雪月,逍遥自在,刁云却气得连晚饭都没吃,独坐在屋中生闷气。
二百两金是他一年多凭借精湛的赌技赢来的,强中更有强中手,费尽心力却为人做嫁衣。
想到恨处,刁云伸手将面前案几翻倒。案上的油灯滚落在地,屋内一片黑暗。
粗重地喘息声有如受伤的野兽,刁云的眼睛射出凶猛的光芒,绝不能就此认输。
渡江以来,杨家沦为兵家子,争斗起来自家不用惧他。
而且,杨家得罪了会稽王和太原王家,所以这个杨安玄才会从上中品降为上下品。
刁云转着眼珠,心中打着鬼主意,突听屋外传来张希的声音,“刁兄在屋吗?”
张希前去国子学找熟人找听杨安玄的情况,想来是有了回报。
“在,在”,刁云连声答应。扶起案几,借着透窗而入的月光拣起地上的铜油灯。
张希踏进屋内,疑惑地问道:“刁兄,怎么不点灯?”
“方才不小心碰翻了案几。张兄,可有消息了。”刁云一边说,一边晃亮火折,点燃油灯。
张希一屁股坐在席上,得意洋洋地道:“刁兄交待的事,小弟能不尽心尽力吗。愚找到国子学中的朋友问过,这杨安玄还真是个惹事的精。”
眉飞色舞蹈地把杨安玄入学时与同窗卫序、助教何秀辨《晨风》,紧接着又在斋堂逼走陈志的事说了一遍。
刁云脸上泛起阴笑,这个杨安玄是个好斗之人,才来建康几天就得罪了不少人,自己不妨推波助澜,把他涌上风口浪尖,看他如何收场。
眼珠转动,已有毒计,对着张希轻语道:“张兄,你不妨去找一找陈志,让他在国子学中……”
…………
数日后,太学斋堂内议论纷纷。
“徐兄,你听说了吗,国子学有人说咱们太学不如他们。”
“嗤,要说门第太学诸生确实不如国子学,要论学问国子学中那些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