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道:“进入国子学,便踏上青云之路,以安玄之才学,刺史、宰辅亦是可期。”
杨安玄笑而不语,宰辅非吾意,但愿天下宁。只是这番话,即使是好友也不能对其明言。
“安玄,国子学管束很松,逢五、十休沐,可住在舍中也可在外居住。”阴敦介绍道。
杨安玄感叹道:“难怪一路行来未见几人,这二百间学舍算是虚建了。”
阴敦道:“太元十年初立国子学,便有学生顽劣,因风放火,焚房百余间(1)。因这些人是权贵子弟,天子亦不便深责,所以不再约束他们住在学舍之中。”
杨安玄点点头,这段历史可是记于史书中。
“除休沐外,每日有两名助教在讲堂授课,可以择喜欢的经学听讲。”阴敦露出期待的神情,道:“偶尔车博士会前来讲授,车博士言语诙谐,趣味横生,每逢他来讲授大讲堂中座无虚席,便是太学中的学生也会赶来听讲。”
作为应试教育下的产物,杨安玄最关注的莫过于考试,问道:“不知如何考课?”
“三月一小试,年底十二月为大试,通一经为弟子,二经补文学掌故……通五经授七品以上官职。”
杨安玄感兴趣地问道:“不知有谁能通五经?”
阴敦苦笑道:“自太元十年重立国子学来,尚未有人通五经。”
“皓首穷经”,杨安玄叹道。自己可不会在国子学中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来研究学问。
阴敦指了指门外道:“来国子学有几人是为了通经,无非是族中约束子弟几年,然后为其谋官。”
想到自身,若五妹能顺利成为太子侧妃,不用多久便也能在朝中为官了。有了国子学学生这个台阶,授官的起点会更高一阶。
“都考些什么内容?”杨安玄想自己肯定要在国子学呆上一段时间,作为学生首要任务是应付考试了。
阴敦答道:“其一,射策。助教以经书内容提出问题,按难易分为甲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