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必如此,既是买卖就应公平,不能让虞家吃亏,二百金太低了。」
他事先到过虞家船厂看过,估算了一下仓库中储存的那些木料以及工匠的人数,笑道:「折个中,六百两金不能再少了。」
虞平点点头,道:「老夫就愧领了。」
「些许钱财不足挂齿,」丁全笑道:「我家主公让愚带来千余金,剩下六百两金便在船厂订购商船吧。用料尽量殷实些,将来可以驶往他处改造。」
这一千二百两金对虞家无异于雪中送炭,虞质感激地道:「多谢丁兄美意,虞家会铭记在心。」
虞平道:「十月份虞氏可能面临分家,船厂这两年入不敷出,无人在意,届时愚会将船厂分至质儿名下,届时丁郎君与质儿商议具体事宜便是。」
丁全笑道:「不急,此事稳妥为上,别让宋公发现异常。不过愚不能久留余姚,虞兄有什么事不妨前往城西鸿楼告诉吴掌柜,便会有人尽快处置。」
城西鸿楼是余姚城的一家酒楼,三年前换了掌柜,酒菜的味道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做海鲜更是一绝,很快成为余姚城知名的酒楼,甚至有人从会稽、山阴、句章等地专程前来品尝。
虞质曾多次到鸿楼宴客,认识那个胖胖的吴掌柜,每次他来吴掌柜都要亲自殷勤接待,没想到他居然是雍公的密探。虞质心中暗凛,不知雍公在余姚暗伏了多少密探,这三吴又有多少雍公的暗探,这样想着对自家的决定又多了一分信心。
丁全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虞公,虞兄,虞家有意与雍公亲近便要防备宋公,不知虞公可愿前往襄阳,虞氏族人中有多少人愿意前往?虞公放心,愚可以保
证你们的安全。」
虞平手托花白胡须,叹道:「老夫老矣,不愿再往来奔波,而且身为虞家族长,老夫怎能弃族人而走,让宋公知道愚前往襄阳族人焉有命在。」
这便是大家族的悲哀,成也家族败也家族,丁全理解地点点头,目光望向虞质,他知道虞质颇为太守的许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