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晋军,两家部曲的装备远远不如,皮甲少得可怜,弓也仅有五十来张,刀枪都不能人手一件。
受安玄军掷矛队的启发,杨安远让人砍伐了不少竹子,将前端削尖,充装掷矛。
安排妥当,杨安远带着严家部曲鼓躁而行,惊动了看守马匹的秦军。
留守的秦军将领盖卫见来袭的兵马不成阵形,连兵器都乱七八糟,笑道:“这些逃走的流民当真不怕死,居然还敢来袭击大军。留下百人看护马匹,其他儿郎随本将斩下他们的头颅筑京观。”
秦军擎出战刀“嗷嗷”直叫,催动座骑如同在牧场行猎,杨安玄让麾下将竹矛掷出后,带着众人转身就逃。
秦军马快,盖卫冲在最前,平伸战刀,微微俯下身子,轻巧地削下一颗人头。惨叫起四处响起,转瞬之间十数人死于秦骑的刀下。
杨安远策马徐行,见秦骑行凶,旋转马头朝盖卫冲去,马槊直刺向盖卫。
盖卫目光一凝,带血的战刀往槊杆上一推,将马槊拨开。
杨安远并不恋战,边战边走,片刻之间便来到裴强率人设伏的山坡之下。
竹矛铺天盖地地掷来,吓得秦军纷纷勒马,有几个躲闪不及,被竹矛伤了战马,发出阵阵嘶鸣。
退出十余丈远,盖卫定睛往山岗看去,依旧是些衣衫杂乱的流民。盖卫冷笑一声,道:“好大一座京观。儿郎们,杀!”
秦骑散开,朝着矮岗杀去,盖卫看到那些流民脸上露出惊恐之意,心中越发笃定。
离着还有七八丈远,杨安远一挥手,从这些流民身后冒出二百安远军,个个手持弓箭,箭雨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盖卫扫见这些持弓之人个个身着皮甲,暗道不好,这些人应该是晋军,中伏了。
“退。”盖卫用刀拨打着箭雨,战马不敢掉头,倒退着下山速度缓慢,不少军兵、战马中箭倒地。
好不容易退到山下,盖卫见晋军并未追击,而是在山头鼓躁,决定再攻一次。
盖卫带着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