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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愁的脸上多出了几条皱纹,他叼着个旱烟袋,没几个呼吸就“吧唧”一口,再叹一口气。
天气越来越热,人受不了,畜生也受不了。
他那两头牛,从前几天就开始拉,刚从那个山头下来的时候,就倒了一个,到这个山头,又倒下一个。
他围着牛转了几圈,问王有才,“咋样啊?”
王有才看了一番,摇摇头,“不中用了,你家这牛,本来就老了,又这么折腾一番。都说好人架不住三泼稀屎,你家牛一天七八泼,它能架得住吗?”
“那就没救了?不行你再用药试试。”还指着它到平地时候套车哪。
王有才无奈道:“村长叔,我真是尽力了,你看,给牛治病你都给我钱,我哪能有钱不挣啊?但这都用了好几天药了,不还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看还是算了吧,治也是浪费钱。”
他早上说的这话,到中午牛就没了气,可把村长心疼够呛。
但就这么埋了实在可惜,村长看大家粮食都快差不多了,就喊来村里的屠夫鲁彪把牛杀了,他打算把肉分给大家。
吃点肉,大家也能有力气赶路。
这可把乡亲们高兴够呛,都围过去看杀牛。
村子里以前分点啥都是按户分的,到了这,村长还是遵循了旧历。
他在鲁彪旁边站着,叫一家,就给一块。
鲁彪杀了十几年的猪牛羊,下刀极准,去他那买肉,你要二两,他随手一刀,一分一厘都不会差。
他大约摸有多少户人家,心里就有了数,知道割多少平均。
但这还有人觉得不公,嚷嚷自己的少,别人的多。
崔金枝掂量掂量几下肉,皱起眉,“村长,你这是看人下菜碟啊?”
“你这说的啥话?”
崔金枝叫嚣道:“那你咋给老王太太那块那么大,咋给我这么少哪?她家一共就她和她儿子两个人,我家好几口子人,怎么还没她分的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