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我今儿不是为了喝茶的,白天的事,您也知道吧。”
萧云生可不会因为他耽误自己喝茶的好兴致,慢悠悠品着滋味,并不着急回答。
萧乾察言观色,直接回答:“郑大人所说的,我和父亲都知道。”
郑成安微微眯起眼睛来,精瘦的脸,细长的眉,高高的颧骨,稍带着几分凌厉的江湖气:“萧阿公,咱们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话不能正大光明的说,非要让小辈们斗来斗去,白耽误功夫不说,还惹闲气。”
萧云生淡然一笑:“年轻人嘛,心气高眼界也高,不像我这把老骨头,总是喜欢和稀泥。无规矩不成方圆,说清楚了也好。”
很显然,他是向着沈凤舒的。
郑成安又笑:“您这话我听不懂了!当初太医院立了多少新规矩,也不是说变就变吗?我们御膳房听之任之,现在你们又要改还要闹,这可有点不厚道。”
萧乾听到这里,凝眸皱眉,心里有气。
萧云生仍是淡淡的语气:“我都是黄土埋脖子的人了,做人做事怎敢不厚道呢?郑大人言重了,咱们是老朋友,平时你来我往都是客客气气。我想这一次,还是小辈们办事不够仔细,随意拿鸡毛当令箭,把你郑大人的吩咐都听成了耳边风。”
鸡毛当令箭?
郑成安脸色一沉:“我们御膳房整天和鸡鸭鱼肉青菜萝卜打交道,哪有你们御药房精致名贵呢。不过,这药渣子是留还是扔,你们看着办,我只管我的差事!萧大人说咱们是朋友?我可高攀不起,今儿那指手画脚的小丫头,听说就是你的徒弟,一个小小的医女而已……到底是谁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两人笑里藏刀,不依不饶。
萧云生摇了摇头,似叹非叹:“郑大人,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萧阿公还真得倚老卖老一回了。沈凤舒是我的徒弟,可老夫不会偏袒她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那孩子有一句话说得对,御药房不是你们御膳房的后厨,随你们使唤!主子们少吃一顿饭,最多难受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