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广告公司的同事和领导外,以前的几家公司也来了不少人,我们还遇见了好多个大学同学,悼词是由他公司的副总宣读的,介绍了老泥鳅的生平事迹,什么工作努力啊,业绩突出啊,天妒英才啊之类的一大堆套话,除了像merry这样的几个小女生呜呜咽咽地抽泣了几下,也没有什么人大哭大嚷的,虽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但一切都还顺利。
由于没有什么直系旁系的亲戚,所以抬棺的仪式便由我们几个兄弟完成,我在老泥鳅的棺材前又仔细看了他最后一眼,妆画得很好,已经没有了黑眼圈,脸色也红润,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合棺后,一路抬进后堂,最后去炼尸房的一段路上,我一直在替他默念超度经咒,直到被工作人员阻拦在火化间的铁门外。只听到牛皮糖在一旁对着铁门里面喃喃自语:“兄弟啊,咱们也就只能送你到这了,往后可就没人陪你玩了,有啥需要的,记得托梦来说。”
大家双手合十朝着门里拜了几拜,便回头出去招待来宾去吃豆腐饭,不再赘述。
老泥鳅家的灵堂由于还没断七,所以一直设着,几个热心的老邻居阿姨主动提出帮忙轮流看守,我们自然是十分感激。说好了头七那天再去操办。
大殓后的第二天,还是周日,店里生意比平时要好很多,我早早到了店里,给佛台上完香,便一个人躲在禅修室里闭目打坐,这几日事情太多,都没有时间好好静修,现在趁有空便补补功课。
打坐这门课,是我大概六七岁时便开始学的,一开始老爸骗我说是因为我上课老是开小差,老师告状说我有多动症,所以就逼我练这功夫学习定心,后来才明白,原来这只是善意的谎言,因为禅坐,是每一个阴阳易术师必修的基础课,只有通过禅坐,才能使自己的思想进入到深层,并使周身五脏六腑的机能完全打通。
在练武者、中医、道士等人看来,打通正面的任脉和背面的督脉之后,人的精气就能以一种循环的走势,从腹部的丹田下落,经由会阴穴,经过肛门逆势而上顺着背部的黄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