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周行云你起来没有?”
许大茂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不等你,我先走了。别迟到啊,要扣工资的!”
周行云睁开眼睛,忽地爬起,他记起自己现在是轧钢厂的放映员。
这年代,四肢健全、神智清醒的成年人,必须要有一份工作。
要是他敢宅在家里,居委会甚至街道办会来人。
他们会先劝说,若是他始终不该的话,搞不好会被送去劳改。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
周行云看时间有点紧张,没有吃早餐,抓起昨天剩下的玉米面烙饼就走。
他走到门口,又返回来,用铝饭盒装了些昨天的翼龙肉。
四合院离轧钢厂不远不近,也有三四里。
“还好没有迟到。”
周行云急匆匆来到厂门口,看到稀稀拉拉的工人排队入厂,这才松了口气。
与那些身穿藏蓝色工装的车间工人不同,他穿着平时衣服,在人群里十分显眼,鹤立鸡群。
“周行云你每次总是踩着点,小心迟到被关在门外!”
一名相熟的年轻保卫,冲着周行云开了个玩笑。
“那我就和你一块上班!抢你的工作。”
周行云挥了挥手,说道。
“那好啊,我还巴不得呢!放映员多爽啊,时不时可以下乡吃肉。”
年轻保卫半认真半玩笑的说。
城市里买东西不但要钱,还要票。
老乡们稍微好点,开块地种点花生、养几只鸡鸭也没人说什么。
在所有人都吃不饱的时期,不少人羡慕乡村,还有小城市的人偷偷回村种田呢。
当然了,让这些人彻底落户乡下,没有几个人会同意。
农民们一年收入、块,远远低于工人们一年多块的工资,大家都会知道怎么选。
“我批准你来宣传科,只要你让我们科长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