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都惊动了,赵大人地位不低!”
“这赵大人可是大王眼前红人,别说是死了十个侍卫,就是死了一只狗,官府也不敢怠慢!”
“去年老刘家外孙女走丢报官,也不见官府如此殷勤过!”
“……”
秦卒的马蹄声穿过一条条巷道。
雨后的地上,多了几十具,衣衫褴褛,再也爬不起来的躯体。
……
蓝田军营。
湛蓝天幕上,灰色苍鹰振翅而飞。
苍云如狗,缱风拂叶。
一座座鳞次栉比的栅栏,拱卫着一座座隆起的兵营。
军营外老卒肃立,重甲横矛。
黝额青筋,双手厚茧。
站如劲松,行如长风。
盔甲缝隙间,偶尔露出那一条条布满伤痕的肌肤。
触目惊心的痕迹,诉说着曾经的峥嵘。
“来者何人!”
营外军营,一张方桌前,一个披甲持笔的士卒,睁目而视。
他鬓角缕缕白发,被岁月风霜侵袭过的浑浊双目射出两道精芒。
“吾乃赵泽,咸阳人士,前来投军入伍。”赵泽双脚如桩。
白鬓夫长黑眸微亮:“入伍?”
“还是姓赵?”夫长心中惊疑不定,在咸阳城城的赵氏家族,那可是王亲国戚……
观眼前少年,俊相玉骨。
虽穿着朴素,却气度不凡。
白鬓老兵按照章程,给赵泽登籍在册。
须臾,一个中年披甲秦卒,领着赵泽来到了新兵营。
正值日上三竿,骄阳似火。
烈日将大地晒燥,军营万人如蒸汗笼。
放眼望去,一张张稍稚嫩、青涩的面孔青年,立成一个五百人的方阵。
左边是一张张皮肤黝黑,身穿统一黑色秦衣的老卒。
他们额露青筋,手布老茧,臂肌如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