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要留在凡间，又为什么要守护璃月？”
魈将周毅扶到墙边坐下后，不假思索地坦然道：“自然是为了与帝君的‘契约’。”
“那若是千年前帝君从未与您定下‘守护璃月’的契约呢？”
这一问，他沉默了。
因为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是个悖论。
如果不是当初“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将他从魔神手中救出，他也许早就死在璃月土地某处不显眼的角落，也不会有今日在望舒客栈的谈话，但这般粗糙的话题转移应该无法解答自己这位后辈的疑惑。
“你…应当是听过有关于我的事情吧？”
“嗯，听师父讲的。”
“…不愧是留云借风真君。”
魈强行压下自己想要前往奥藏山的念头，缓缓说道：“我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犯下过大罪，造了诸多杀业，踩碎诸多理想…而这一切皆是来自于我的懦弱与无知。”
“说到底，若是我与帝君未曾签订过‘契约’，为了对过去的赎罪，也是为了报复那只将我‘拘囚’的魔神，我依旧会站在璃月的这一方土地上，永世背负这一份‘仇恨’。”
“这份答案，可是你要的？”
一直在默默倾听的周毅在沉思了片刻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缥缈无依地说道：“罪孽从未被原谅，但善良也会被世人记住…不过，对于凡人来说，千年还是太久了啊…魈前辈，我大抵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回房去吧…需要我扶你吗？”
“不必了，多谢前辈指点迷津。”
周毅扶墙站起，朝魈再行一礼后，缓步朝楼梯方向走去。
“且慢。”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叫停了他的步伐，随之便是一杆冰蓝色的锋利长矛向他飞来。
虽说他现在虚弱无比，但面对这般类似“抛接球”的没有敌意的攻击，自然是轻易用右手将长矛接了下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