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爷子真要翻脸了。
“不过是为了个女人!”彻关飞咕哝:“你孙子的分量,难道不值一个小洋婆子?”
“人家是道道地地的天朝姑娘,别乱喊人,什么小洋婆子的!难听。“是天朝人干嘛封自己蜜雪儿的洋名?媚外崇洋”彻关飞笑嘻嘻地拖了个纸箱坐下;他屋里除了彻秉山臀下那把椅子还算像样,几乎连容纳多余人口的空间也没有。
彻关飞率性惯了,席地能坐、能躺、能睡;平时,他就睡在满室乐谱、杂物、杂纸堆、废纸箱中,像“众星拱月”一般—这是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性。彻家男人深知家族遗传的特性,彻老爷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爷,你以前抨击这个不遗余力,怎么—”
“不一样,巽家小姑娘在外国长大,用洋名是应该的,蜜雪儿写来好看、说来好听,且在外洋长过见识,不输你这个自视甚高的土医生。别再找口了!
“我不去!早说过了!都什么时代了,还相亲?我朋友知道了,准笑掉大牙!”
“随人家笑去!你是我孙子,逃不掉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早早把你这匹野马拴下,收了那颗心,爷才有多活几年的可能。”彻秉山掀掀威武得像两道利剑的眉毛。
“我还年轻,用不着像滞销劣货似的忙不选送出门,爷,你孙子可不是没人要!”
“你的问题就出在要的人太多了,而你爱的没半个!你这狂小子的毛病,只好由爷来解决…”
“饶了我!”
彻秉山笑了。孙子是自己的好!且他也很清楚彻家男人有多性格迷人。关飞打从学生时代,就有数不清的站岗仰慕者;女孩们轮流排队准备三餐给他吃,只是这能文能武的小子眼高于顶。也许是少了哪一窍,别人追得愈狂热他装得愈冷酷,甚至把骚扰过度的女孩们吓哭他眼里只有篮球、足球和音乐,看他抚摸心爱吉他的神情,不知有多少女子嗟欢哀怨,甘愿与那把“幸福木头”交换身份,就算三秒钟也好!
彻关飞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