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见肘啊。
要说闭门不纳也是不行的,这年头自己富贵了不善待宗族亲人,这名声传出去绝对是臭了大街了……
于是就是眼前的这局面。
精米和糙米混在一起,这叫二米饭,热气腾腾的装在一人多高的木桶里头。
这是真饭桶……
然后桌子正中是一道炒青菜,一道腌咸鱼,一道摊鸡蛋。
菜量感人,反正估计也就一人最多两三筷。
饭倒是足够。
洪武年间粮价很低,平安一年九十石的俸禄,抵钱大约是三十五贯左右,一贯能买两石多谷子。
换算成精粮,一贯能买两石不到。
粗粮,就是黑豆,黄豆之类,那就是在三石左右。
只要正常年景,肯定是饿不死人了。
盐价也便宜,比起两宋一斤十几二十文的天价盐,洪武年间的盐价在五六文到七文钱左右。
于是老仆平义做饭,那盐是不要命的给。
咸的死人。
众人彼此见礼,这才坐定了开动。
每人都是脸盆大的饭碗,平安本人也是,他估摸着自己的米饭得有一斤以上。
这还是一顿的饭量。
习武的人,肉食不能放开吃,再吃不饱饭,那是拿命在消耗啊,万万不可。
所以一年九十石粮,自己吃都不够,得换粗粮掺着吃。
平安远足这两天,一直啃干粮。
眼前虽只是青菜,鸡蛋,咸鱼,而且咸的死人,兀自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平忠端着碗不上桌,站在一旁一边吃,一边道:“郎君,这个月俸禄还没到,家里米快不够了。”
“五哥。”平定嘴里塞满了饭,对着平安道:“俺想吃肉。”
“俺也想吃肉。”
“俺想吃猪油渣!”
一旁坐着的平完伸出筷子在平定头上一敲,笑骂道:“咱们在这里也帮不了五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