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还要做饭,抽空还要收拾一下房前屋后的菜园子。
男人清闲吗?不轻闲!和泥拓坯,还要兼顾着给地里的活,该趟地的趟地,因为入伏要封垄,要保住地里的浆口。
刚要喘口气儿,入秋了,秋汛也来了,忙完秋汛,开始收秋。收秋得紧忙,掰苞米的掰苞米,割豆子的割豆子。
这时候也是全年最忙的时候,一年到头的收成可不敢损失在地里。
这时候基本上是早上四点半就得从家里出发,晚上点多才能回到家。
终于把地里的粮食收回来了,还得晾晒打场(用石头磙子碾压脱粒),等着都弄完了,也上冻了。
完事了?没有!
送公粮!将最好的粮食装好,几辆马车牛车齐出发,公粮不及时交,事情很大!
到了粮库验等,检验员要说你这粮食水分大,还得拉过去晾晒,有的是检验员卡脖子,有的确实是水分大,这要入了垛,一粮食囤子的粮都得发霉。
终于忙活完了,到年底计算公分分粮分钱,才发现忙活一年,到头来没剩下啥。
入冬了,该猫冬了吧?
别着急,队里还有一些伐木头的活儿要干,终于能够歇一歇了。
看着老婆孩子一年见不到什么肉腥,能打猎的出去打猎,能打鱼的打鱼。
过年了!
明年再继续重复一样的日子。
有人说农民的曲艺生活低俗,是低俗!
累特么一年到头,也就剩下这点乐了,要是天天大鱼大肉的,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他们也会高雅。
整天一个个累的跟三孙子似的,何来的高雅啊!
这几年,张战刚才终于体会到这个时代的艰难,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地域,而是全国。
腰杆子不硬,无名啊,后世腰杆子硬了,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张战刚想想那时候虽然也辛苦,但生活还算富足的。和现在的生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