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柜坊的门慢慢地打开,一个锦衣青年迎了出来。龟奴向锦衣青年耳语了几句,和燕青打个招呼,转身走了。燕青随着那青年走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厅里摆着十几张桌子,每个桌上都有人在玩骰子,个个全神贯注,没有人注意到燕青的到来。大厅里有点吵闹,气氛倒是热烈。
青年带着燕青从大厅中穿过,推开了里间一个屋门,请燕青进去。燕青问:“这里面有什么玄虚?”
青年回道:“外面的都小赌客,这里面才是真正的玩家。”
燕青说:“我就在外面玩一把,外面热闹些。”
青年笑笑说:“也行,只怕燕公子在外面玩得不尽兴。”
燕青说:“小爷先在这小场子里练练手吧。”
青年领着燕青回到大厅,安排他坐在一个中间的位置上,然后叫人给燕青送来一堆筹码。燕青问:“柜坊对每一个客人都送筹码吗?”
青年笑道:“这些筹码是矾楼里的李师师姑娘送给你的,感谢你相助之恩。”
燕青从包裹里取出一张千两银票,说道:“再给我换些筹码,今晚定要玩个痛快。”
庄家开始摇骰子,燕青醉眼迷离。他观察了一下场上的赌客,一共有十个人,七个人押大,二个人押小,一个人没有下注。他假装迷糊,趴在桌上像要睡了的样子,实际上是将耳朵贴在桌上听牌的大小。庄家的手法还算不错,声音混杂错乱。不过这难不倒浪子燕青,他从小失去父母,混迹街头,常去的就是赌场妓院,听牌的技巧早就炉火纯青。点数不大!他听得很清楚。他扔出去一把筹码,说:“小爷押小。”
开牌果然是小,燕青开局就赢,引得几个赌客侧目看他。他似醉非醉,胡乱下注,居然把把都赢。时间不大,桌前的筹码就堆得小山般高。从里面悄悄出来了两个艳俗的女子,坐在了燕青的两边,燕青借着酒意,左拥右抱,不时将赢来的筹码塞进女子衣着暴露的胸衣,裙子里,引得周围的赌客阵阵笑声。
摇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