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寻隙报仇、发财之后,回老家打脸、□□之辱、当年你敢打我家的牛,今天我发家了,就要打你家的娃等等老套的暴发户的嘴脸。
知县头疼,最麻烦的,就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了,一不小心就成了作恶的帮凶,遇到一个公正的御史,立马被参了一本。
知县悠悠的捋着胡子,杨恕的旧部,越过专门管官员的吏部,越过专门管刑责的刑部,直接插手追查一个小县丞,这是枉法吧?
按照律法,各郡县官衙完全可以不理,义正言辞的把这道公文退了回去,老子是文官,你丫是武将,我们不同属,你丫管不到我头上。
知县缓缓的摇头,打了杨恕的旧部的脸面,就是打了杨恕的脸面,谁胆子肥了,敢招惹当朝司徒?就算谁都知道,这是某个爆发户不知轻重的借用并州道行军总管属署的印章干私活,驳回公文,也不是好办法,毕竟,谁有证据,这不是杨恕的意思?公开打了杨恕的脸,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么,到底该怎么做,又做到什么程度呢?知县用力的捋须,心中郁闷极了。
都怪这个失踪的县丞,被杨恕的旧部找场子,就该老实应着,跑来跑去图个啥,太没有担当了。
这个失踪的县丞叫什么来着?沈子晨。
知县认真的看了几遍,记住了这个给他出难题的家伙的名字,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来人,守住全县的交通要道,寻找厉阳县丞沈子晨。”知县下令道。
……
汝南的小县城中,知县王鸿轩震惊极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仔细的回想那十几个“被仇家所杀”的倒霉蛋的容貌服装,越想越觉得像是朝廷官员。当时怎么这么粗心,会以为是普通商人呢?普通商人怎么会有十几个彪悍的仆役,怎么会没有货物呢?
“难道,老天爷妒忌我的才学,要阻我的前程?”王鸿轩眼睛通红,死了十几个普通人,他翻个手掌就能压下,死了一个朝廷命官,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身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