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走进烧烤城的时候,冷气一吹,脑袋清醒了不少,她靠在拐角的墙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摘下帽子抵在下巴上,紧绷的背脊松了下来。
不是。
调戏人是会上瘾还是怎么着?
她刚刚做的什么?
又摸他肩膀了是吧?
隔着衣服摸两把就算了,还说什么,让他撒个娇?
撒你个大脑袋鬼的娇还撒娇!
最重要的是,她刚刚是,弹他脑袋了吧?
怎么回事?
苏鹿你脑子热膨胀了吗?
还嫌在他心里的形象不够歪吗?
一定要等人家把你举报了拉黑了扔进去了才知道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是吗?
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欢快的音乐,自从上次在赵雷车里听了一次他的铃声觉得非常悦耳后,苏鹿就跟风也给换了。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喂,乔斌。”
“大哥,我哥那朋友来接你了没?”
这个事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你怎么回事?”
“?”
乔斌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怎么了?”
苏鹿右手五指搭在左手肘弯里,背靠在墙上,一肚子闷火乱撒:“你说你怎么了?你哥哥那朋友怎么能是傅时深呢?”
“……”乔斌这下也听出她是没事找事话里有故事,“傅时深?傅时深怎么了?挺好听一名儿啊。”
苏鹿瘪着嘴用鼻子呼了口气:“哪里好听了,傅时深哪里好听了,什么审美你这是?负能量、石头心、深城府,就这么几个破字组合在一起的,你说说哪里好了?”
“哪里不好听?”
男人沉沉的嗓音里掺了点细碎的笑意,带着疑问的语气,冷不丁响在耳边,吓得苏鹿差点手机都脱手而去。
虽然外面还是艳阳天,但烧烤城一直走的是暗黑风设计,深蓝偏紫的昏暗灯光照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像是在进行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