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餐巾纸横着卡在小包的角落里,苏鹿没什么力气,眼睛迷迷蒙蒙地拉了几下都没拉出来,随口敷衍着:“什么消息?”
“刚出锅的热消息啊!”
“……”
苏鹿皱了皱眉头,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纸巾虽然从包里脱身而出,其余的卡片和口红粉饼也掉了一地。
“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女声又开始情绪飙升,“你找个可靠的位置,坐稳了扶好了!”
“哦。”
苏鹿扶着水池壁缓缓蹲下身,慢吞吞地从地上一一捡起四处洒落的东西。
“坐好了是吧,那我要说了!”像是积蓄了很大的力量,女声的分贝降低了些却中气十足,“你家那谁谁谁,回!来!了!”
苏鹿看着口红身上沾着的灰色水渍皱了皱眉头:“哪谁谁谁?”
“就是——”女声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入圈了成名了就膨胀了脑袋退化了呀,就傅时深啊!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盼星星盼月亮的傅学长啊!他!回!来!了!他从国外飞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力,苏鹿的脑袋空白了一瞬,连带着手上也脱了力,刚刚捡上来的口红即刻又脱手而出,向着身后的方向,滚了老远。
苏鹿盯着口红最初的落地点懵了懵,转过身,目光顺着它滚动的轨迹,最终落在一个角落里。
口红紧紧挨着的,是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
蹭亮蹭亮的,一看就很讲究。
再往上,黑色西装裤剪贴出笔直修长的腿型。
“怎么样?激不激动开不开心兴不兴奋!”电话那头的人仿佛是为了以身示范这些情绪,语气慷慨激昂,“姐妹,你梦寐以求的机会终于来了!答应爸爸千万别怂,崽妹子你大胆地向前冲——”
“……”
西装裤微微移动,口红及时被人捡了起来,递过来的那只手指骨分明极为好看。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爆出一声震天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