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根本逃不出他手掌,况且他夜里杀人的时候,从来不细看刀下的人是谁,帐中又有几人,他只要知道刀下的人不是我就够了。”
周宾眼睛里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说:“所以,半夜只要将赵斌的尸体藏好就行,至于他杀的是谁,完全就是看命。再者,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多争取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樊申看着地上慕容贺的人头,又看着高焕那双冰冷阴沉的眼睛,和他脸上那猩红地斑斑血迹,心下一寒。
蓦的,樊申叹道:“这分明是一帮亡命赌徒才会做的决定。”转头对李蒙说:“我会留一队兵给你,至于是继续前往上谷还是折回宛城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说罢樊申上马,扯过辔绳,樊申还是没能忍住,回头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高焕,那个不过十三四岁般大却异常成熟阴鸷的孩子,然后樊申一抽马鞭离开了。
此刻,李蒙也有些没头脑,从宛城出来的一大队人马,如今只剩下了两个奴隶,两个府兵。
高焕突然伸出了双手。
李蒙本能的吓了一跳,他不知为何,竟十分惧怕这个孩子,这孩子刚刚毫不犹豫的砍下慕容贺脑袋的那一幕犹在李蒙眼前。
“你……你做什么!”李蒙道
高焕冷冰冰地说:“锁链给我带上,不去上谷了?就这样回宛城你复得了命?”
李蒙有点感动,说:“冒犯了”然后将高焕和周宾用铁锁重新拴上,对另一个府兵说:“出发!去上谷!”
周宾有些不太明白,问道:“为什么不回宛城?上谷那地方听闻是人间地狱。”
高焕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