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焕用短匕割开了绳子,正要起身给林姷的绳子割断,林姷却向他摇了摇头。
高焕怔了一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姷冷静说:“他们已经知道你不是林业深的儿子,你逃了他们不会追你,但我若是跟你逃了,那些匈奴人一定会来捉我们,况且我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们都逃不出去。”
林姷叹了口气,又道:“你速回林家,趁着还匈奴女人还没有回来,带一队府兵过来。”
高焕看着她,忽然笑道:“你觉得我还会回来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林姷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眼睛轻垂,纤长的睫毛忽而颤抖,冷声道:“会”她又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冷静地说:“你会回来。”
忽然之间,高焕非常愤怒,他怕吵到了外面的人,尽力压低了声音,道:“林姷,你知道最讨厌你什么!”他愤怒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样子!”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道:“林姷,你若是对我狠毒,就像刚刚那个慕容贺一样,别留半点仁慈给我,也别相信我。”
林姷没有说话,她垂下眼帘,待她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林姷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匈奴女人的声音。
俄顷,门被打开,匈奴女人看见眼前只剩下了林姷一人,怔了怔,然后怒道:“那个男孩呢!”
林姷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逃了”
“逃了”匈奴女人见她如此平静实在有些吃惊,然后回头对匈奴男人喝道:“还不快去追!你这个废物!”
匈奴男人立刻跑了出去。
匈奴女人报臂上下审视着林姷,然后道:“那你为什么不逃?”
林姷平静的回答:“因为他不肯救我,他恨我,恨林家。”
匈奴女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冷静的姑娘,皱着眉思忖一会儿,立刻道:“不对!那小子是去林府搬救兵去了!”转头冲门外吼道:“达木帖!快回来!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