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陵点了蒸酪和炙肉。
林姷问:“这次在宛城会住几日?”
崔陵说:“旬月”又笑了笑说:“倘若林大人同意,这次我便想带你回清河。”
林姷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落寞,林业深会放她吗?谁知道呢。兴许他们一辈子都是有缘无分。
蒸酪上来,林姷用了一口,崔陵问:“怎样,和你以前用的可一样?”
林姷笑道:“记不得了,不过尝起来味道还不错。”
刚用了几口,从门外进来一个家仆模样的男人,附身对崔陵说:“公子,大人那边有事,召公子即刻回去?”
崔陵面色微沉,道:“父亲可说是何事了吗?”
家仆摇了摇头,崔陵面色稍有为难。
林姷微笑道:“倘若有事,今日不妨到此为止。”
崔陵稍显犹豫。
林姷说:“公子不必太在意。”
崔陵愧疚地说:“那我先将你送回林府”
林姷说:“有劳公子了,不过我想将这些剩下的炙肉带回府。”
回府匆忙,蜜饯是恐怕不能给莘儿带了,这炙肉只切了两片,她准备将剩下的带回去给莘儿。
用油纸包好后,林姷便起身同崔陵一起离开,边往门外走去,崔陵边对她笑道:“你小时候可不是公子公子的叫我。”
林姷怔了一下,微垂眼帘淡淡地道:“陵哥哥”又道:“我当时可是这么叫的?”
崔陵微笑着说:“是”又说:“以后也这么叫吧,你我自小熟识,崔公子太生分了。”
林姷没有回答他。
走到门口时,忽然从街道那头涌过来一拨人,统一身穿黑色收腕劲衣,脚踩黑色胡靴,颇有几分气势,这帮人的中间还压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破旧的黑色大披风,头发蓬乱遮盖住了脸,漏出的手也是黑糊糊的,像是呼了一层泥浆。
崔陵见林姷皱着眉头不动,问道:“你认识?”
林姷说:“这是林家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