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挺放心的。
陈会计看了一眼,“行,等我让记分员一起给送送。”
“这封信就晚点送吧。”宋幼湘从一堆信里挑出熟悉字迹的信件,放到一边。
字迹是宋改凤的,宋幼湘自然熟悉,但收件人不是她,是江媛朝。
不叫记分员送过去,是宋幼湘不希望江母看到这封信。
说起来,宋幼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她觉得江媛朝身在福中不知福,心里其实盼着江家夫妻看清江媛朝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但她又不希望江家父母发现这件事。
要是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很伤心。
“为什么?”陈会计奇怪地看了一眼,发现是给江媛朝的信,他抬头看了眼宋幼湘,没再说什么,顺手就把信塞进了桌肚里。
以前邮递员的信都是递送到收件人手上,现在换了老邮递员后,对方身体不便,信一般是放在大队部。
宋改凤的信实在是太有辨识度,她每个月会有一封信给江媛朝,给宋幼湘的,有时候一连几封,有时候两个月都见不着只言片语。
队上几个经常经手信件的干部,其实对江媛朝和宋幼湘的关系都有所猜测。
最关键的是,有一次江媛朝来取信,正好是陈会计给她们登记,有同来的知青问了一句,江媛朝想都没想顺嘴说是她姐给她寄的信,虽然说完后立马改口,但陈会计听进了心里。
陈会计本身就不是那种原则性强到极点的干部,他嘛,帮亲不帮理。
江媛朝要是个表现积极的女知青就算了,她就不是,还总想害人,他心本来就偏向宋幼湘,这样一点小事,自然是宋幼湘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等她妈走了再给她。”宋幼湘摆了摆手,事情交接完,她只想回去好好休息,“魏闻东,你回去吗?”
魏闻东正好也在大队部,他在跟陈会计对出差的账,闻言摇了摇头,“我对完账,把农药送上山再回去。”
宋幼湘没再招呼他,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