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朝可谓十分热闹,前脚大理寺卿正为大理寺走水、犯人失踪的事请罪,后脚就有人递上消息,崔淼于家中自缢了。平景帝一怒之下摔了满地的折子,在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情,平景帝自然不能容忍。勒令大理寺卿彻查此事,就算翻遍整个盛京也要把人找出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早朝散后,平景帝单独留下了赵柘。因为大殿内不便放置轮椅,所以赵柘跛着脚一瘸一拐的随行了御书房,等赵柘到时,平景帝早已坐在了案几之后,赵柘进门行了个大礼,却迟迟未听见平景帝的平身,赵柘只能弓着腰静静地叩首。
“起身吧。”平景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赵柘左手拄了地,靠左腿的力量帮自己缓缓起身。
平景帝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赵柘,眼神充满压迫,似乎要将其看透,可赵柘却没有任何慌乱,仍然很自然又恭敬地低头不语。
半晌,平景帝声音缓和下来了,说了一声“赐座”,便有小太监搬上一把椅子。
赵柘谢恩后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等平景帝开口。
“刑部的事还算顺利?”平景帝问道。
“回父皇,岑铮安排的很有条理,现在刑部在审核近几年的案底,若有信息不完整或者有问题的都会抽出来,经过大理寺的复核,复核觉得有问题的便重审。并且刑部也张贴了布告,若是有冤情要报便可走专门的通道,有专人审理。”赵柘恭敬地答道。
“你倒是把功劳都算到岑铮的头上了,听说这流程是你安排的?”平景帝语气柔和了一些。
“是,可这方法的好坏都在于执行,儿臣也是偷了个懒,具体实施起来还都有赖于岑侍郎和大理寺的白寺卿。”赵柘倒没有邀功。
“你倒是个明理的,”平景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昨天的事你怎么看?”
“父皇说的是今晚朝堂议论的事?白大人固然是失职,但他为官向来清廉,也很尽职,依儿臣之拙见,不如让他将功补过。”赵柘向前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