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心态也越来越平和,眼神里也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不再像一开始的日子里,满是阴霾与低沉。
若问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茹春桃心里对顾氏和嫡姐的最后一点亲情,终是淡去化为虚无了吧。
最后一个月里,成熟不少也更加沉默的茹春桃,白日里也不再如以往枯木般一坐便是一天了,与奶娘王氏学会了三种绣法,进度飞快,做出来的绣品,用夏至的话来说,便是与绣娘做的不差分毫。
当八月初八的这一天晌午,刚离开被窝没多久的茹春桃,正坐在梳妆镜前,被奶娘梳编着头发,另一旁的夏至则手脚麻利地叠好了炕上的被褥,放入了木雕箱柜中。
这时,洪婆子来了。代表了顾氏的洪婆子,脸上没了往日里宛如死人一样的刻板僵硬,反倒像个平常人家的慈祥老天太,进来后便亲热地拉过茹春桃的手,接着便推开自己的儿媳王奶娘,接手了茹春桃的发髻编梳。
“姑娘,您瞧,咱们今儿个就用这根朱红丝绸绑头发,如何?”
茹春桃那双冷清的杏眼,透过镜子望着洪婆子,语气没了三月前的天真,很是直白地问她:“这又是起的什么幺蛾子?”
于是,茹春桃便清楚地看到洪婆子脸皮抽了又抽,看上去很是不满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却无可奈何压下去了。这让茹春桃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一丝预感,虽然不好不坏,但也让她心里沉重了许多。
“哎哟,姑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老奴啊,这回是奉夫人的指命,专门过来给姑娘果赔礼道歉的”
这话一出,小小耳房中,无论是做主子的茹春桃,还是洪婆子的儿媳王氏和孙女夏至,投过来的眼神都像质问你疯了吧。
但是,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洪婆子这会反倒厚着脸皮,将茹春桃这三个月的禁足都推到自己身上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是自己给顾氏传错了话,反倒害的二姑娘被平白禁足。
于是,等洪婆子道了足足一炷香的谦后,已经穿戴好的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