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或是王阿姨,听你们爹说,沈青今年才十八,你弟弟野菜十五是吧,能跟我们说说你们为啥去冲县吗?是何大妮跟你们说啥了吗?”
另一个长头发的女同志也留下了,两个男同志则守在了院子里。
“不是。”沈青搁在腿上的手捏着衣角,把当年何大妮救了她的事儿说了一遍,这事儿也不算秘密,村里人都知道,“……我就想着回报大妮姐一次,刚巧又想起以前听到过的一个消息,说是梅主任跟陈家村的某某有不正当关系,我觉得这是不对的,身为国家干部,不能以身作则不说,还要明知故犯,简直给干部队伍丢脸,还有就是,人家毕竟是大官儿,万一发话非让大妮姐回去咋办,就想着先下手为强……如果能找出他不正当关系的证据,我们就能告给上级领导,没了梅主任支持,大妮姐就能离婚了,不用再医院里躲躲藏藏的。”
回来后大哥悄悄跟她说过,他们走后,有陌生人去公社医院和县医院打听有没有接受一名叫何大妮的患者。
幸好大队长和魏琳爹早跟医院商量好了,陈家人才没能提前得到消息。
关于去冲县的目的以及她的怀疑真真假假掺半,但是在问到冲县里的情况时,因为有两个绝对不会撒谎的军人在场,就容不得沈青造假了,当然,也没有造假的必要了,这些人可比她知道的消息多多了,她全部照实说了。
姐弟俩互相补充,本该十分钟就说完的事儿,愣是说了一个小时才结束,这时候沈翔已经出了满身满头的汗,就是沈青,虽然脸上依旧神采奕奕,但其实也累了。
这俩女同志虽然和蔼可亲,没有一点干部架子,但翻来覆去不停的问,稍微有一句的意思跟前面的偏移一丁点,就会被追根揭底的反复盘问。
不是审问胜似审问。
好在沈青习惯了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比起前世做实验不过是小事情罢了,但不可否认,很累很容易让人烦躁从而出错。
沈翔比不得她习惯高强度的脑力运转,不过他因为是跟随沈青去的,又有点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