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纨黛眉微蹙,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怕什么,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与安平伯府闹得很是不愉快,就安平伯夫人那心胸,不派人来捣乱那才不正常呢。
“我的小……”顾纨开口拦住了她那忧心忡忡的小丫环,“我有些饿了,你去林家铺子帮我买些梅花酥饼,对了,记得再去廖记打一壶好酒回来。”
对于自家主子的吩咐,青苗向来是言听计从。
看着被指使开的人,顾纨脸上露出几分无奈,这孩子人不大但是操的心是真多啊。
安平伯府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起初安平伯夫人就不乐意谢蟠娶自己过门,人家中意的是娘家信阳韦氏的一个旁系嫡女,据说是秀外慧中很讨人喜欢。
然而谢蟠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一意孤行之下,就算是安平伯也拦不住。
一来二去的,顾纨到底是进了安平伯府。
外人都道谢蟠对世子妃死心塌地,却哪里知道,谢蟠可从来不是什么痴情种子。
正月十五那天说是约了朋友出去,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一盏最漂亮的花灯。
顾纨等了一夜,等到的却是这人醉醺醺的回来,衣服上满是脂粉气。
那些个庸脂俗粉的味道,顾纨还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天就是把谢蟠关在了院门外。
新婚燕尔儿子留宿花街柳巷,安平伯夫人却觉得男人谁还不风流,指责顾纨没有世子妃的风范。
接连几天,顾纨都把谢蟠关在了院门外。
新婚夫妻接连冷战,便是连安平伯府里未出阁的姑娘都来对顾纨冷嘲热讽。
顾纨当时也是来了脾气,死活不低头。
还是谢蟠先服了软,二月初一那天晚上在院门外叫嚷着,说是明天跟朋友去狩猎,到时候给她猎一头狐狸回来给她做围脖。
他一路叫嚷着离开了伯府,哪曾想回来的时候已然没了气息。
安平伯夫人得知儿子死讯后,便是把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