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曦知无恙,她选了身素雅的绿梅绫裙,抓了两支笔几张纸,辰时便敲响了沈序家的门。
今天是她向沈先生练写文书的日子,也是他开办学堂的日子。
为何要办,其实是曦知次次去找他,他都跟榆木桩子似的,只会闷着低头看书写批注,偶尔在树下练练剑法。
少年的剑法委实不错,不过他极少使,像是在故意隐藏,点到即止。
未来的日子长得很,曦知想让他的生活总是欢声笑语的。
有乐子才会有盼头。
学堂收的人不多,约莫十个,都是年纪相仿,十二三岁。沈序没比他们大多少,少年戴了冠,一袭月牙白袍,眉如墨画,目若朗星,真有教书先生的样子。
一柱香后,院子里学生都来齐了,还未开始授课便都叽叽喳喳地吵闹不停。
沈序是嫌烦的,这次竟罕见的没说什么,默默誊抄着手上的书卷。
曦知特意抢了第一排的位子,离得近,虽然前一晚沈序告诉她,自己会一视同仁,叫她别犯糊涂卖乖。
有的人那是越看越好看,女孩痴迷迷地撑着脑袋凝视少年的侧颜。
突然面前笼下一层黑影,她呆呆地同那人对视,梁七月横在曦知和沈序之间,眨眼道:“沈公子很好笑嘛?”
“没有!”她慌里慌张地拉七月坐下,微窘:“七月姐姐,你惯会取笑我。”
七月嘻嘻一笑,随意抽了张纸涂鸦,“哎呀,你不信?我画下来给你瞧。”
小姑娘的脸颊更是羞恼。
画到一半,被人抽了去。
谁!谁敢抢我的画!
梁七月气势汹汹地抬头,片刻后又讪讪地缩回当小鹌鹑。
沈序提着画,淡声:“没收了。”
言罢,他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曦知,无奈,曦知见他就心虚地垂着头,面容嫣红。
七月画工奇烂,沈序布置好描字的字帖,便开始一人潜心地参透起来。
这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