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伞,前前后后付款。
有的人因为没买到,和同行的人打商量,看能不能共撑一把伞。
姜半夏笑了笑,想:要不是我从来就备着伞,你们今天还得多一个人淋雨呢。
她转回头,站在便利店前的屋檐下,拉开挎包的拉链,一只手伸进去——
笑容凝固。
等等,她伞呢?
姜半夏把包提到胸前,头埋进去,一只手左左右右摸了半天。
不是?她不是把伞放包里了吗??
找了半分钟,姜半夏突然想起来。
今天她换了个包,原来放包里的东西嫌麻烦,就没掏出来。
姜半夏看看面前的倾盆大雨,又看看身后拿着伞排队结账的人群。
……
淋雨的竟是她自己。
雨幕如同豆子一般向下洒,硕大的雨珠砸在地上落下硕大水花。
就这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积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洼,反射着人行道两侧商店招牌的霓虹色彩。
要命了。
公司离地铁站有一公里远,这么大的雨,淋雨过去的话,全身都得湿透。
身后的门又打开了,那些方才买伞的人鱼贯而出。
姜半夏往旁边让了让,站在勉强不会淋雨的屋檐边缘。
过了十几秒,人群散去,扎入街道上的来往人流。
只剩一个人停留在门口。
姜半夏转过头。
裴砚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视线微抬,看天上落下的雨。
姜半夏从他的举动中,隐隐察觉出一种对于大自然气象变化的无奈。
顿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她往右跨了两步,凑过去:“哎,裴砚,你也没带伞是吗?我也是诶。刚刚就应该买一把才是……现在去地铁站都去不了,好烦。”
裴砚看了她一眼。
裴砚从包里拿出一把伞。
姜半夏:“……”
姜半夏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