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路边,廖兴梅看见原理下车走过来,松开抱着方程的手,低头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方程动容,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好了好了,寒假就回来了,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你说的话我也记着,有事一定告诉你,好吗?”
听到后面廖兴梅终于破涕为笑,捏捏方程的手,不再唠叨。
原理握着行李箱拉杆,另一手拿起箱子上的水,问:“我的吗?”
他可以有很多话说。但不是这个时候说。
廖兴梅点点头,在原理肩头锤了一拳,“我跟你说清楚,方程在外边要是受委屈了你没派上用场,我从思川飞过去也要狠狠揍你一顿!”
方程扯扯廖兴梅的手,想要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然而原理却很郑重地点点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站到方程边上,和方程眼神对上时只是浅浅一笑,随即望着还吸着鼻子的廖兴梅,“绝对不负重任。”
“我们走吧。”
他再次转头,方程从他明澈的眼睛里,看见了面色微怔的自己。
丛林里的小鹿在听见异响时会惊慌,但在看见透过树冠投下的阳光碎影时,是惊而喜,心怀愉悦的。
此时的方程是后者。
车一路驶向机场,难得畅通无阻。
其间方程给曾轶发了个消息告知他已经出发了,原理也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关智诚应该还刷着牙,口齿不清,听大概意思是问原理到哪里了。他刚起床,看看能不能赶上点去机场送送原理和方程。
“还有一个半个小时,不太来得及,寒假回来你再来接驾吧。”
原理看了眼时间,慢条斯理地跟关智诚说明。关智诚从小到大都啰嗦,原理今天早上收拾好东西路过关智诚家门前,打了遍他电话没打通,知道他肯定还在蒙头大睡,不打算硬叫他起来,就自己走了。
明明关智诚自己说今早一定早起送他一程,这会儿起迟了还骂起人来了。
“靠!”
关智诚吐出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