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今天是星期六。但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诗织说。
“真的?”隆志半信半疑的问。
“我知道你一定想骂我笨,骂我愚蠢吧!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好管闲事者,是不是?反正事实是如此。──你不要这么责骂我可不可以?”
诗织伤心地泪流满面。
“你既然这么独断地说,那么就不能随意哭泣!”隆志叹了口气,“拿去,擤擤鼻子!”
一定要随身携带卫生纸,这是和诗织交往的第一原则。
现在,他们正从诗织家附近的公园回来。夕阳慢慢西下,暮空一片秋的气息。
他们二人──不,正确说应该是三人。
他们和花子──樱木启子所遗弃的婴儿一起。
当然,这婴儿并不是手插在口袋里,和诗织他们并排走着,而是抱在诗织臂弯里的。
“你是说擤鼻涕……”
诗织抬起头望望高个子的隆志。
“是的,鼻涕都快流下来了,还不知道!”
隆志战战兢兢地从诗织手中接过花子。
婴儿对于提心吊胆、抱不惯孩子的手势最为敏感。
“哇!哇!──他在动啊!”
“当然啊!再抱紧一些。连婴儿都觉得很恐怖呢!”
“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抱不惯罢了!”
重新换了好几次手势,花子总算安静了下来。
诗织擤擤鼻子,然后再拿出手帕擦擦眼泪。
猛一拾头,只见一位似曾相识的女人站在那里。看起来已年近五十岁,戴着眼镜,身材苗条,穿着朴素的套装,朝这边走来。
“您好!”
到底是谁?诗织一面想,一面和她打招呼。
大概是附近那一家的伯母吧!
“──她是谁?”等她稍微走远,隆志马上问。
“好象在那里见过……”
“奇怪,她怎么用那种怪异的神情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