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第一天,段之愿就注意到他。
张昱树是高三降级过来重修的,没有担忧学业的沉重神态,整个人反倒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一众蓝色、粉色、白色里面,唯有张昱树穿着一身黑色。
T恤上是个被十字架紧紧缠绕的骷髅,裤子和鞋上都带着铆钉,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因为是留级的学生,他们中都是16、7岁的,而张昱树已经18岁了。
来的第一天他就被班主任作为典型拎到讲台前。
将他穿着打扮批评的一无是处,他还笑得出来。
大家还以为他好相处、性格随意。
可不出一个星期,高三一名女生退学,如果他不重修,正是和他一个班的。
有传言女生前一天慌张从后巷跑出来,不到半分钟,张昱树也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伤。
但因没有直接证据,女方又不肯配合调查,校方只能暂时搁置。
流言蜚语四散,大家都下意识远离他,还有传言说张昱树留级,就是因为这件事。
可即便是这样,张昱树依然不做任何解释。
有一次几个人背后议论,不小心被张昱树听见,他面无表情视线锁定其中一个的脸,淡淡说了句:“这么好奇,可以跟我去后巷看看。”
话一说出口,几个人就被他吓到缩着肩膀不敢抬头。
那时候,段之愿就在不远处,真真切切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潜在因素。
心中陡然出现一个提示。
他很危险。
被他那双眼睛盯着,似是沐浴在月圆之夜,血红色的月光中。
段之愿看着被他一口一口吃掉的包子,垂下眼没敢接话。
两个包子张昱树几口就吃完了,将垂死挣扎的塑料袋扔在她桌上:“我问你话呢。”
如果把他们比喻成动物,那一定是狮子与羔羊。
要么就是猎人与小白兔。
“老师,交代过。”段之愿声音轻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