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凌恬好怀疑自己听错了，李廷凯低头不看她，叫她看清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廷凯，你说什么呢，我们才说好的，我们都等等对方的啊，你不能跟我提离婚呀。”
李廷凯微微摇头，他的手抓着被子，攥紧了又松开，褶皱的被子就好比他那纠结而又自卑的心。
他已经穷尽所有的尊严赌上一个不会有好结局的未来，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得了。
“我……我的腿，我的腿废了，以后站不起来的话，对你是个大麻烦，也是个累赘，我知道我说这些，很矫情，你明明一再表明心意，会对我好，我是可以相信的，可是我已经没那个资格了，我以后再也不能站在你的身边，去给你买吃的，买喝的，下雨天也不能给你送雨伞，我以后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还要我干什么呀。”
李廷凯笑的很苍白，很无助，他扭头看着凌恬好，“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凌总，你的目的达到了，恭喜你，我要被你送走了。”
凌恬好：“……”
凌恬好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以前对待李廷凯的那些不堪的记忆一涌而出。
“李廷凯，我告诉你，我特么的就算是孤老病死，我也把你拖成一个废人，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倒要看看，你成了废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喜欢我。”
“我就是喜欢你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凌恬好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往他的腿上看，狠毒的女人，说出来的话，都是烧人心的。
“你看看你这条腿，在监狱被人敲断，这辈子就是个瘸子，你跟在我身边出门，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要脸呢。”
“等你哪天腿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你还要怎么跟在我身边？爬吗？像一只狗一样四条腿跟在我身边，那我是不是还要买一条狗绳拴在你的脖子上，啊？”
李廷凯的头发被她紧紧拽着，他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他想要摇头说不要。
“我就等着看你成一个废人，看着你狼狈不堪的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