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窈娘得了好名次,还得让我好好感激你们。”
郑夫子弥勒佛似的笑:“哪里哪里,窈娘这孩子我瞧着都是个好的,书塾里多久没出过这般好苗子了。”
“对了,”郑夫子顿了顿:“你们何日动身去定州?”
他为应窈的好消息而高兴,也知晓她即将在定州的鹿鸣书院入学。
应宝珍想了想:“在八月份入学,过几日我便和高夫子去定州看看院子,另外还得把铺子的事情定下来。”
高夫子也叹道:“我许久不到定州游玩,这一回,可是要常住了。”
他已经在鹿鸣书院的挂上学监一职,只等应宝珍一家准备好就出发。
郑夫子笑了笑,打趣他:“这可是好事,省得他赖在我这骗吃骗喝喽。这下,要去你们饭馆赖着了。”
应宝珍抿唇笑:“夫子何必打趣我们。”
应窈笑容腼腆。
郑夫子笑而不语,收了应窈为徒之后,高夫子这些日子明显振作起来,不再消沉度日,每日想的都是如何教导应窈,没功夫想那些伤怀的事。
这也是好事,有了需要教授的徒弟,能让他忙活起来。
郑夫子看着这个昔日友人,看他如今容光焕发,重现往日意气。不由在心底叹息,高夫子于应窈是指路人,提携者,应窈于高夫子又何尝不是呢。
如此感叹一两句,高夫子便带着应宝珍前往定州去,临走前他同郑夫子交代:“我这一去得和顾行知见一面,不知何时能回来。”
顾行知便是柳参大人的同窗,也是鹿鸣书院的院长。
临走前高夫子看着院子里的芍药丛,忽然生出踟蹰之意,自己叨扰郑夫子良久,如今简单交代两句又要收拾行囊离开,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来时他两手空空,落拓潦倒,陪伴左右的不过是料峭寒风。走的时候却见满园葱郁生机,行囊里是教导过的弟子送给他的小玩意,满怀欣喜。
邀请自己来,给他和这些孩子接触机会的旧友却站在堂前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