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秀才,”应宝珍抬抬下巴,神色带着明显疏离:“不管如何,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万事,与尔无关。”
周冕言下之意显然是自己与卫峤行为不端,私相授受,想拿圣贤师长之言压她,自己如何能让他得逞。
她懒得同他解释什么她和卫峤的关系,不咸不淡敷衍一句,只想让周冕知晓自己并不欢迎他。
卫峤神色也颇为不善:“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
他向前倾身一步,言辞中很明显带着警告意味。左手回护着应宝珍,小心翼翼又珍视的保护姿态。
应宝珍越过卫峤肩背看向周冕和邹洋,如出一辙的冷淡。
“好,好,”周冕怒极反笑:“原先追着我连父兄姨娘的劝都不听,眼下早早找上下家,只是眼光不太好,找上个地痞流氓。”
他勾起唇角,嘲讽道:“你们也倒真是一对心意相通的璧人,般配得很!”
卫峤闻言眼神暗了暗,有些紧张地回头看应宝珍。
应宝珍却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哦?多谢夸奖。”
她别起散落的鬓发:“我和他自然般配,商户之女和泼皮无赖罢了,哪能比得上周大秀才您超尘脱俗,将来还能入仕做官,风风光光衣锦还乡。”
“到时候,也不知可还记得这小小镇子里的乡亲熟人,还有您守在家里的柔弱表妹呢。”
她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讥嘲。
周冕听着她的话,不可避免地想起近日对他十分冷淡,看不出在想什么的温眉。
温眉虽然还是帮着他娘干活补贴家用,也是那副轻言细语,稍微多说话都红了脸的羞怯模样,但是对他明显地冷淡下来,口中只称表兄。
她却借着帮忙干活的名义常去柳易那厮家里,帮着柳易的老娘浣衣做饭,惹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周冕纳罕,又想不出温眉为何转变,隐约意识到她和柳易走得近,约莫是柳易同她说了什么。
他也不是没想过那日柳易和自己起冲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