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说你阿姐的喜好,也许能给你推荐些成品。”
阿缇雅想了一下:“阿姐比我高些,更瘦一些,平日喜好绛紫的裙子。”
“那便是这个,”玉娘从里间挑出一条烟罗紫的结绫复裙:“上面罩了一层金纱,花色重重,昨日刚到的货。”
“这件好,”阿缇雅爱不释手,“还有那匹暗花纱也包上,还有珠花吗?”
玉娘依言照做,又替她挑了些钗环首饰搭配。
应宝珍也帮她看:“你阿姐年轻,挑些轻巧的款式,这个桃花嵌玉步摇倒是合适,下面衔了玉珠,行动间正如风过桃枝。”
阿缇雅看中这步摇的款式,戴在鬓角试了试,满意道:“阿姐一定喜欢这个。”
她出手大方,包圆了金银楼时兴紫色衣裳,又挑了许多步摇钗环回去。
玉娘笑得牙不见眼,替她一一叠好衣裳首饰。
临走前她还问了问应宝珍:“珍娘,你许久不来金银楼,换季的衣衫也不买了,可是在外面有了新欢?”
应宝珍笑笑,她如今哪有闲钱拾掇自己:“我如今忙得很,哪像你这种闲人成日游手好闲,我还得会饭馆忙活呢。”
玉娘眼波流转:“哦?我们珍娘可是改了性子,看见漂亮衣裳也不动心了。”
“玉娘在金银楼呆了二十来年呢,”应宝珍偏过头:“她本是绣娘,手艺好,被原来的店家看中,收她当义女,把金银楼传给她。”
“金银楼有自己的染坊,雇了不少绣娘,卖的料子价格也公道实惠,你若是满意,下次还可以来。”
“原来如此。”阿缇雅点点头,心满意足地抱紧挑好的衣裳。
街上人多,来往如织,没人注意到巷子深处的闷哼声。
应宝珍引着阿缇雅绕过巷子,说说笑笑,没看见巷子深处的人影。
“呜呜。”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大睁着眼,费力挪动身体想往后退,想躲开来人。
日光西斜,照不到的角落阴暗潮湿,滋生着颜色暗沉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