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镇上习俗她去买了肉干、糕粽,又去化了银甸共三两。
镇上书塾的夫子是个久试不第的老书生,对学生很严苛,束脩要得也贵。
但他毕竟有几分真才实学,还教出了周冕这个秀才,镇上人家很愿意送孩子去他处读书。
只是想到那个眼高于顶,还和原主有些婚事纠缠的周冕,应宝珍不由自主担心老秀才会不会为难她们。
当时原主求着胡氏请媒人上门说亲,胡氏拗不过,也觉得周冕是个可造之材,虽然眼下家境清贫,但指不定能走入仕当官的路,便也答应了。
周冕却瞧上了应家的饭馆,借着原主不善厨艺的由头,想让表妹温眉接管饭馆。
胡氏怎能把家产交到外人手中,于是这一门亲事也就作罢了。
果不其然,她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老书生姓秦,自诩读书人,每日必穿长衫。很看不起镇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更对商贩一类人嗤之以鼻。
此刻秦夫子眼也不抬一下,手一推就把应宝珍准备的束脩扫到一边,她准备好的大半说辞也堵了回去。
应窈在路上还兴奋得红扑扑的脸蛋此时也白下来,不明白为什么秦夫子对她如此不待见。
“夫子。”应宝珍尽力扯出一个笑。
秦夫子才抬头,慢吞吞哼出声:“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应宝珍皮笑肉不笑接下话:“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秦夫子自视甚高,怎么也看不起应家这类经商的人家,胡氏可是交了比旁人还多一倍的束脩才把女儿送进来开蒙。
她在书塾读过几年,知晓夫子不喜商贩走卒。但也没道理特意出言讽刺她贪财,眼高手低,周冕那厮还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车轱辘话不成?
说她贪图富贵,出尔反尔,看不起周冕家境清贫?
那他的心思还真不少,应宝珍撇撇嘴,见坑不到应家的饭馆还有闲心跑到夫子面前说闲话。
秦夫子听得她接茬才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