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梵让我来的。”
流离走进屋里,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说:“他整天在我那哭,说他知道错了,你走了以后他就不能活了。我都快烦死了。”
苏笙平脸上多了些防备,站在门口不动,一副要撵人的样子。流离便道:“你放心,你既不喜欢他了,那任何人也不能逼你再跟他在一起。只是他确实病得不轻,已经快要死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再最后试一次,既然你确实心意已定,那我就回去,让他该干嘛干嘛,想死就赶紧死吧。”
她起身朝门外走,就快走出去时,苏笙平到底还是说:“你别想骗我,他上次来我这儿还好得很,怎么可能会死。”
“那你就等着看他死的那天吧。”流离对着她一笑:“你别误会,我绝不是在威胁你。他想不想死,想什么时候死跟别人都没关系,你继续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新闻也不用太关注。”
流离走了。
几天后,苏笙平果然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一所公寓,在那里看到了已经三天水米未进的殷梵。
她看着他憔悴不堪的一张脸,心口那里疼了起来,过去失控骂道:“你这是做什么!一点儿事情就要死要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殷梵就无力地把她搂住,嗓音嘶哑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再不见我了,我连一口水都喝不下!”
苏笙平心里所有的恨被他这句话赶得烟消云散,此时也只有伸手紧紧搂回他,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发。
苏笙平留了下来,每天陪他吃饭,看电影,看他安然沉睡,等早晨的阳光柔柔洒在洁白的被子上,端着早餐进屋哄他吃饭。
殷梵总抱得她很紧,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把她的骨头都勒得生疼。她就艰难地推开他一点儿,带着不悦说:“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悔意:“是我对不起你。”
他还想说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心猿意马,流连花丛,可他怕她不信。
殷梵的气色一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