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并没看她,举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浅浅啜了一口。
“去哪儿又如何。”
他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不悦。
“你去管好裴绪的事就行。”
流离看着他愈发冷淡起来的眸子,不自觉直起了身,解释道:“师父,我跟裴绪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看他被欺负得太可怜,才出手帮了他一把。”
寒渊微垂着眼眸,目中情绪掩藏在额前发丝阴影下。
“不必解释。”
他几乎是有些凉薄地开口:“你想帮谁就帮谁,只要不毁坏人间秩序,尽可以去办。”
流离心里莫名低落起来,以往师父虽然也总是这样待人凉薄,再大的事都提不起他什么情绪。
可是跟现在却是不同,现在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斜斜靠在椅子里,流离都感觉得到他身上森森往外冒的寒气。
流离心虚起来,整个人小小地缩在椅子里。
可又想到,师父为什么会生气,就因为她多管闲事,帮了本不必帮的人吗?
她微皱着眉头,一副十分纠结疑惑的样子。
寒渊淡淡抬起眸来,朝她脸上看过去。
面目柔静的女孩一动不动僵直坐着,嘴巴紧紧抿起,牵引得两边脸颊鼓起来,肉肉的,仿佛婴儿一般嫩软。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些。
看着她现在做错了事般又心虚又害怕的模样,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反常之处。
流离本就性子刚硬,见不得人间腌臜之事,她会出手帮不在计划之内的人,其实本就不少见。他又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拥抱,轻易地就迁怒到她身上呢。
寒渊拿杯子的手蓦地一僵。
他原来,是因为那个拥抱,才会觉得不爽吗?
怎么可能?
“师父。”
流离突然叫了他一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双眸澄澈的女孩在他面前轻易地缴械投降,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