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右臂剧痛,上面两排牙龈呲呲往外灼烧着热气。闻言并不回话,回身去瞧师父是否无恙,却见他只是一心护着越简仙子。
天帝天后见势,脸上惊惧非常,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静下心来,仍然收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镇静模样。
“好大胆的凡人,竟敢私闯天庭!”天帝动了怒,冷声叫来鹤使有凃,说道:“把她给我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天帝!”寒渊把手从越简仙子手里硬是抽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挡在流离面前,说道:“流离是我徒儿,今次私闯天庭,委实没有规矩,寒渊回去以后自会好生教训她,就不麻烦天帝了。”
天帝嘴角动了动,说道:“你本就事务繁忙,哪有时间收什么徒弟。那日我听说你把一个凡人的名字勾出了生死簿,本就是要劝阻你的,可你只是一意孤行,硬是把她留在了过路客栈。
她若是毫无仙缘也就罢了,偏还命中带煞,是个上万年也难见的天煞孤星的命数。
难道你看不出来,自收了她做徒弟,你的灵力就在一日日地消耗。再把她留在身边,将来你必有大劫!”
天帝的话彷如一个又一个惊雷炸响在流离耳边,让她眼前模糊了一片。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身前的寒渊,心里一遍遍地回响着天帝的话。
她毫无仙缘,命中带煞,会给师父带来劫难……
原来自己平凡也就罢了,竟还是个不祥之人。
默然许久的窥天神兽突然笑了笑,对天帝道:“你还是如以前一般的性子,为了你的天下大道,硬逼着旁人相信虚无缥缈的命数一说。我瞧着流离这丫头就很好,极有仙根,人又机灵识趣。若寒渊神君不敢留她,那就送给我,在我身边做个侍女吧。”
寒渊道:“不牢上神费心,我自己的徒儿,自然是要自己使唤的。上神既座下寂寞,我会寻个手脚利索的仙娥拿来孝敬。”
又对天帝道:“也不牢天帝费心,天帝关心旁人的徒儿,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爱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