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空气中远远飘过来一股味儿,正是他们要去的东南方地动的方向,秦冉神色微变:“是血腥气。”
不待多说,两人提气直奔血腥气来处,只消片刻便到了一处六层高的祭台底下。只是地上难以落脚。
远远看起地上的路面像浮了一层水,真等秦冉二人一个飞身落地,脚步沉沉,竟是踩在一片粘稠的血滩里。
狂风乍起,浓重的血腥味延绵数十里。
就好像泼了一层鸡血猪血不满意,还得厚厚地一层一层地抹,摸得个鬼哭狼泣怨气冲天。比之在废宅金身佛像的味更上一层楼,一般人闻着真恨不得找根绳子吊死,更别提黏在鞋底。
秦冉憋着气,发现无济于事,干脆瘫着脸环顾四周。树木寂寥也无房屋阻碍,除了两层高的祭台也算空旷,根本容不下人藏身。
“左右不像有人藏身的样子,方圆一百米都是斑斑血迹,若是有人走过应该会留下脚印。除非这个人轻功高过你我二人,才能来无影去无踪。”
在秦冉左右扫量的当儿,叶秋蹲下身食指抹了把地上的血迹捻了捻,在鼻尖嗅过断定道:“陈年旧血。”
只有表面薄薄的一层血迹还湿濡新鲜,下面便是厚厚的黑褐色。
在山蒿里这么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事,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大规模的行事,一个人的人力自然是不行的。
秦冉皱眉道:“就算不是最近泼洒,这规模也够吓瘫胆小如鼠的。能断定都是人血吗?”
看这血迹泼洒规模,非用上百个人的放血才行。且要不吵不闹心甘情愿,不然未等到血放好早有人挣扎逃脱、或者喊叫被他们察觉。因此他才会猜测不尽然都是人血。
叶秋站起身,素白的袍子撑开又收拢,仍然不沾半点脏污和血迹:“畜生血。并非人血。”
秦冉听着刚松了口气,又听叶秋道:“我记得就好。你不用。”
秦冉:“......”
这句话他该怎么回答?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