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是晓得了故意视而不见不想让我尴尬,还是想着既然尴尬了也无所谓。但也有可能叶秋方醒,一时半会想不起前因后果,要是他想起来了我该如何面对.....
他不太想和叶秋处在一块,便寻着一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那种痛在骨中肝肠寸断的感觉他自己一时难以拔出。见到叶秋时,他自个儿彷佛生了些许不可深想、不可拔除的情感。
捏着敛息符出门的秦冉忽然跨出废宅大门刹那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叶秋隐在中堂漆黑如墨的眉眼。
他敛眉用手拨弄秦冉塞给他的那支笛,就算月光薄凉铺张,他全身上下反而浸透一股子山河长安的沉稳平和。笛剔透,衬着叶秋瘦长的指节格外好看。
他好像明白自己为何不明不白塞给叶秋笛子了......
是嘛,笛子就该配箫好。
他脚下是败草林立,外面的是生死无界。跳脱所在朝代寿终正寝的格局,他隐隐看见了许多年前、还未王侯将相时许下的百年安乐的愿望:
无论他此后是善,还是恶,是坦荡还是虚伪,是烈火焚烧,骨殖上的野草尽皆腐朽;亦或油尽灯枯,化成淡淡的血痕,他都想有那么一人陪他安民龛世。
一管笛,一支洞箫,一双人,行万里河山,点亮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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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叶秋所在的废宅他还多捎了一个人:河柏。
领着人进大门的当儿,秦冉是这么跟瑟瑟缩缩、被活死人吓得不轻的河柏说的:别看此处废宅堪不了大用,躲在这里那些活死人却是进不来的。
“屋子里置一处佛像也没多大用处,既不是我佛慈悲,又不是能辟邪镇鬼的。”秦冉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可堪平淡自然: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拆了它。
要不是这里太过古怪怕乱动碰到什么机巧,他二话不说就这么干了。秦冉还记得自己插了佛像后心口一剑引来天雷不讲道理劈下来的事情。
要是换个再过分一点的动静,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