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雷轰顶,心绪不受控制地起伏起来。
这个声音他认得。就算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他都忘不了。
他们之间的仇怨,是千百个漠北将士堆积起来的累累尸骨,是一笔颠来倒去不死不休的糊涂账,是血债,就要以血来偿。
心如蚕丝,打了个结似的千回百转,他来不及震惊并且往后深想,难以言喻的绞痛袭上全身各处。
他眼前不明不白顿时漆黑,什么也听不见意识不到。像瞎眼耳聋的残疾人士。
“子开……”
谁在唤他?
突兀出现他耳边的近在咫尺的声音,将他拉向活生生的现实世界,就像还在香甜的睡梦中不仅被人拼死拼活叫醒,还附带被重重踹了一脚。
他娘的,身不由己的感觉糟心透了。
他觉得自己飘在落不实的云端,又像沉在湿漉漉的水中,浑身凉飕飕,四肢被捆绑般不能动。
这种往下落又好像是往上浮的感觉出现了一阵,五感尽失的他最后被人捞起来,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唇上一片柔软的触感。
他又被人强吻了。
意识到这点,秦冉先是怒不可遏,后是冷笑,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李琳琅这货,耳里心里都是那个熟悉又陌生唤他的声音,突然另一个声音惊破云霄一样闯进来。
“将军。”
束缚他的力道泄了,秦冉重新睁开眼。
又回到了幻境中。
唤他的是一名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侍卫。
打头阵的他从远处跑来,慌乱得很,慌慌张张踏着脚下的青草叶,慌不择路还差点被路边的藤蔓摔了个大马哈。
当他使出从娘胎出来吃奶的劲跑到秦月白身前,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倒在他的马下,仿若行了个虔诚无比的大礼。
滑稽的一幕却无人讥笑出声。只听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滑出两字:“前面……”
前面如何?薄薄的两字成了他唯一的遗书。少的可怜的消息让其余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