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动了动破了皮的手,想了想,破皮的那只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便把另一只手伸出去。云中子一边切脉,一边不怀好意似的打量着秦冉,简直要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盯出个原形毕露来。
秦冉被盯得头皮发麻,眼睛就瞟向别处。先是看到叶秋的目光落在他把脉的腕上一动不动,秦冉视线往下移,又看到他乖巧搁在膝上的手指抓紧了,衣服起了一团褶子也不知觉——倒像叶秋才是吃错了黄连那个,苦的呀……
秦冉沾茶水暗地里在叶秋手心写字:你怎么看?
叶秋亦以此法回:可信。
秦冉心里惊疑一声,暗想叶秋怎知可信不可信,写道:万一不成呢?
叶秋写:不会。
……
云中子收了手,装模作样地捋着胡须:“毒虽然侵入五脏六腑,幸好被压制住了,就可惜这七筋八脉受创,治起来难多了。”
李琳琅惊声道:“能治?”
云中子扬着眉毛,气急败坏地道:“咋咋呼呼像什么话!能治,当然能治。”他看着秦冉,表情如饮了一瓢黄泉水:“毒可解,不梳脉。”
七筋八脉受创,真气运转不通,就形成了气滞涩堵的局面,也是最开始叶秋把他脉得出的结论。
能治却不治,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委,秦冉笑了几声,淡淡道:“有什么隐情,尽管说。”
云中子称赞道:“你倒是心大的。”于是把解毒的凶险添油加醋一通,吓唬秦冉似的慎重其事:“拔毒之痛常人已不能忍受,何况重塑碎的七七八八的经脉,谁不怕呢……”
秦冉眨了眨眼睛,一派清风明月不揽身的闲闲道:“有何不可?”
云中子继续唠唠叨叨:“你身无真气护体,解毒本就九死一生……”
秦冉不耐烦了:“大夫你就说治不治吧。”这话说的,转个旮沓窝就能找到下家似的。这踹锅的架势,果真连求神拜佛的纡尊降贵都省了。
云中子步步紧逼:“此后你会落下心痛畏寒的病根,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