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伊澄的左侧牙齿开始痛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晚上放肆吃酸倒了牙还是因为最近闹心事儿太多上了火,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不小心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牙疼简直就是对人类最严酷的惩罚。
伊澄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左侧上排牙齿从里到外隐隐作痛, 好像有人用棍子搅动里面的神经一般,连带着脑仁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仿佛有一群小鬼在他脑袋里跳大绳。觉是肯定睡不着了,伊澄用舌头将左半边牙齿舔了个遍,也没找到是哪颗牙在捣蛋, 他只好无奈地从床上爬起, 打算找一片止痛药应应急。
他全身上下满是小少爷的娇气, 稍有疏忽就会生病,刘子夜为此没少调侃他, 说他是豌豆上的“小公主”,身娇体弱,金贵得很。伊澄听着来气,当时就跟刘子夜打了一架来证明自己的强壮,结果第二天就患上了流感, 刘子夜幸灾乐祸笑了他一个礼拜, 直到被他传染上以后才笑不出来了。
为应对突发状况, 傅弥萧特意给他准备了个专属小药箱放在身边,里面的药品是傅弥萧一个个严格审查后放进去的, 都是伊澄经常会用到的药,不光如此,他还贴心的把药物的用法用量注意事项写在药盒最醒目的位置, 以免伊澄这个糊涂的小少爷乱吃一通。
傅弥萧没能陪伊澄从拥挤的三居室搬到现在的别墅里, 这个小破塑料药箱倒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只可惜, 三年来, 他不曾打开过那个塑料箱子,但也不舍得扔。每次搬家,他都把那落满灰尘的塑料盒打包进行李,带到新的住处,丢在一边继续落灰。
倒不是因为他变得皮实了,这些年他如从前一样娇贵,大病没有小毛病不少,跟从前相比,他只不过更加能够忍耐了些,还有就是,身边少了个傅弥萧。
他一度害怕打开那个药箱。
看到里面的药,他就会想起傅弥萧往里面装药时那温柔的唠叨。
“这个是管感冒伤风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