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后来回想第一次对沈言希动心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到他和别人打架时的狠戾和感性,无意间撞到沈言希换衣服时肩膀上裸露出了一大片蓝色蝴蝶刺青,又或,更早更早。
他不知道,总之,一看到沈言希笑他就走不动路,看见沈言希伤心,就疼进肺腑。
在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玩过男人,很显然,像沈言希这样冰冷肃穆的人儿更具有危险和诱惑力,这样骄傲的男人被他干的眼尾潮红,哭着求饶时的模样光想想就喉咙发紧。
自然,他没想太远,譬如后来,他花空了心思去求,都没能求来这人的一星半点可怜。
沈言希成了他心口上的朱砂痣,捧在手心里只看偷偷仰望着的白月光。
四月的晨光下,沈言希正拿着洒水壶去浇他前些时候移植过来的山茶花,其中垂败了几枝,全拜小灰球所赐。
周倾本来准备再托人带过来几盆,后来又改了主意。他开始贪心了。
夏篱的离开让他开始着急心慌,一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冒犯了沈言希,平白惹他生气,没个人继续做帮衬,二是,他要的多了,不满足于只这么陪着沈言希。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沈言希能像夏篱那般软糯通透,可仔细想想,他家哥哥就是他家哥哥,只这么一个,夏篱再好,也不必像他。
他看着沈言希的目光太过灼热,不多会,后者就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愣在那做什么?”
周倾脸上立刻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声:“哥哥……”
沈言希别过目光:“自己站在那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啊”,周倾仍旧没心没肺的笑,“我看哥哥在忙,不敢打扰。”
沈言希眼睛里微光波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放弃。
周倾皱了皱眉头,问:“哥哥,你……没事吧?”
沈言希垂下眸子,没有吱声,把洒水壶放在花台上,转身进了民宿。
周倾没有继续跟上,眼底神色暗淡了下去。他不知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