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的胸膛一阵发闷,他一把勾住幕云景的脖子,眼尾湿润:“先生,我……”
“嗯?宝贝,想说什么?”
“我……”
幕云景看着怀里脸色坨红,眼睛泛着萤光的Omega,心尖上唯一的那片软处仿佛落下了一根羽毛,酥痒难耐,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吻了吻Omega柔软的发丝,漂亮的眼睛,触感温润的嘴唇,痴迷着,不舍着。
他此刻多么希望爱人能亲口和他说一句你别走,请留下之类的话,或者仅是抚慰的也吻一吻他,反正怎样都行,总得给他一点反应吧。
可是夏篱急躁的都要哭出来了,也没有张口说出一句话,只是静默的勾着他的脖子,眼睛里泛着水光,他完全可以当作,小Omega突然来了发热期,只需身边有一个人,是谁都行,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纯情的勾引,而非难受的不舍。
“没有想说的是吧?好了,我懂了,宝贝,那么,和我说一句再见吧。”
夏篱觉得呼吸都要停滞掉了,那一刻,爱男人的本能就要冲破他薄弱蝉翼的理智,他很想告诉男人,别走,留下来,他试着给他们机会,重新来过,再爱一次。
最后一次吧。
可是要说的话绕在舌头口,突然戛然而止,大脑里像过山车一样倒映着他窝在沙发上等男人回家,看着男人和其他Omega接吻,男人把他推入手术室的画面,他也就猛的松开了勾着他脖子的手,颓唐的半倒在桌子上。
曾经的伤害和曾经的爱都太深刻,他爱男人的执念越深,那种植入心底里的患得患失和绝望就越顽固。
这一刻,他终于清楚的认知到,也许,幕云景说的是对的,他需要时间去冷静,好好想清楚,理好自己纷乱的思绪,给两个人一个足够长久的建设期,再去慎重的决定一些事。
“我……呜呜呜……呜呜……”夏篱急得缩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他只知道他不想让男人离开,可又实在说不出让他留下来的话,心里太纠结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