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景伸出手摸了摸他因为睡觉被压出红印子的脸颊:“嗯,乖一点,我晚上还会过来。”
夏篱看着他脸上的小伤痕:“你的脸……”
幕云景低声呵笑一声,扯过他无处安放的小手,凑近自己的嘴唇:“宝贝的指甲要修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幕云景很撩拨人,夏篱对他偶尔的温柔从来就没形成过免疫力。
幕云景一改往常的暴躁,也没多去强迫他,心里也清楚,Omega这次要耐着性子好好哄。
他走后,夏篱蹲下身子,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薄纸,看了看,神色复杂。
如果真把纸张拿给幕云景,他会是什么反应?立刻签了字,还是直接把他带回家关起来。
夏篱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更何况,他也未必真有勇气拿给幕云景看。
那是他几天前找人拟订的一份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却似乎透支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心,到最后也只敢把他紧紧的锁在柜子里。
他那天给幕云景打电话让他过来,就是想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可幕云景对他说,他就是离不开自己,夏篱也就犹豫了。
有时候想想,也不怪幕云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自己总这么不长记性,也是活该了到最后弄的浑身是伤,一颗心千疮百孔的心再也愈合不好了。
幕云景说他会过来,那就绝对不会食言,就像他当初不回家一样,自己也绝对等不到他。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王叔率先提着大包小包的进了屋,幕云景一边接打电话一边打开了车门。
彼时的夏篱正在院子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博美犬,看到幕云景踩着月色风风火火的赶来时,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
幕云景来到夏篱身边,勾了勾嘴角,挂断电话,热情的打了个招呼:“Hello,宝贝,晚上好。”
夏篱直起背脊,微点了点头:“先生,晚上好。”
幕云景盯着他怀里的小博美:“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