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咳嗽声刚缓下来,人就被拽到了主卧的床上,房间没遭毒手,一切都维持着他早上起床的样子。
月色漫进窗户,洒落在地上堆成一团的衣物被子,褚玉分不清自己是醉了还是麻木了,只记得戚鸣野压着他后颈,沉声命令他不许说话。
视线所及内,那丝丝缕缕的月光被撞碎了。
……
不停歇的来电铃声把昏睡中的他吵醒,褚玉动了动酸软的手臂,喉咙火烧火燎,接通电话思绪昏昏沉沉,对方说了什么他一句没听清,强撑着精神用嘶哑得吓人的嗓音问对方是谁。问完没等人回答,迷迷糊糊又阖上了眼。
再睁眼室内已经亮起了灯,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生伏在床边睡着了,从他漏出的半边脸看去,是不认识的人。
褚玉伸手没什么力度扯了扯他,男生猛然惊醒,见到他睁开眼慌里慌张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啊!哥哥,不对,褚少您醒了!”
“水。”
男生小心翼翼给他喂了水,迎着褚玉不解的眼神局促的做自我介绍,“我叫杨亭亭,是褚庄的……”
他不好意思直说是褚庄的谁,含糊不明略过,但看褚玉脸色是猜到了,便只补充是褚庄让他留在这照顾的。
温热的水滋润了喉咙,褚玉靠在床头,男生体贴的在他后背垫了个枕头。
他轻声道谢,随即询问褚庄的去向以及自己的身体状况。
早上褚庄给他打电话,他连话都回不清楚。褚庄意识到他出了问题,立刻问家里他的地址就赶过来。
冲进主卧一看他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又惊又怕,伸手一探鼻息,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戚鸣野那杀千刀的早就没影了。
连忙请了医生上门扎针喂药,办完这一切就叫了杨亭亭过来照料,他自己去找戚鸣野要个说法。
褚玉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缓声开口,“把褚庄叫回来吧,别把事情闹大了。结婚了,做那种事很正常,传出去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