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被灌了铅,那声音越来越凄惨,就在耳边。邢庄出了一身冷汗,他发现自己只有脖子还能勉强转动,便僵硬的转头,一个全身都被火包裹的女人正在痛苦挣扎着,她被烧得皮开肉绽,在地上来回翻滚、抓挠,然后爬到了邢庄身边,伸出已经焦黑的手。
邢庄胸前剧烈起伏。
那女人已经爬到了他床上,那张面无全非的脸就在他的脸上方。
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出,邢庄只能闭上眼。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浑身一烫,人瞬间就醒了。
刚才是做梦?
但为什么那么真实……
邢庄不敢想了。
外面正好传来了几声烟花爆炸的声音,喧嚣的声音跟开了闸的水似的一起涌进了耳朵。邢庄一骨碌坐起身,酒也醒了大半,他匆忙拉上外套出了房门。
一群人都喝多了,东倒西歪的。
许霄还抱着酒瓶:“喝!继续喝!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唐念还是清醒的:“不能喝了,要不然怎么赚钱干饭。”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是天大的事那也比不上干饭。”许霄大着舌头说。
“走吧,我送你回房间。”唐念把他架了起来。
许霄脚步虚浮还在坚持走猫步:“你别留我一个人,你没看过喝多了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窒息而亡的新闻吗,我不想死,你别让我死。”
唐念也懒得跟他废话,胡乱应着:“好好好。”
刚走了几步,唐念一抬头就看见邢庄从酒店里出来了,他说道:“邢导,你怎么又出来了。”
邢庄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一个梦给吓的,只能胡乱编了个理由:“我那屋的空调坏了。”
许霄猛地开口:“空调坏了,那今晚咱们都到唐念那屋睡!”
唐念:……
邢庄:“也行,那就将就将就吧。”
唐念跟邢庄两人费了好些功夫才把许霄弄进房里,他蹬掉了鞋子把被子裹在了身上,哼了两声就睡了